她弟弟也是如此,两人紧紧相拥,大妮子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弟弟,仿佛生怕一松手,弟弟就会消失不见;而弟弟的小手也紧紧抓住姐姐的衣角,睡得十分安稳。我从未见过睡觉抱得如此紧的小孩,他们的睡颜是那么纯真、宁静,或许从弟弟小宝出生以来,大妮子今晚才真正睡了一个踏实觉,她太害怕失去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哪怕在睡梦中,也要紧紧守护着弟弟。今晚,风不再来……
我转身回到客厅,张婶默默地递给张叔一个手帕。张叔接过手帕,轻轻擦了擦眼睛,我这才发现,张叔的眼眶泛红。
张叔抬起头,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朝阳啊,这事儿和年龄可没关系。既然触犯了法律,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咱们现在只知道他们欺负了大妮子,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无辜的人也遭受过同样的伤害。年龄绝不是违法犯罪的挡箭牌,抓人时注意方式方法,别伤着人就行。”
钟萧虹这时站起身来,一脸诚恳地说道:“张书记,我还是想收养这俩孩子,您就同意我吧。。”
张叔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担忧:“妮儿啊,不是叔不让你收养,叔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你想想,以后在临平,他们根本待不下去,东原也不行。这些人受到惩罚后,他们的家人肯定会对大妮子心怀怨恨,结下血仇。就按晓阳之前说的办法,晓阳去联系省民政厅,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姐弟俩送到省城去。”
钟萧虹皱着眉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张叔,我就不信了,这些人还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来?他们自己做的事,理亏得很,难道他们家人还真敢找我们麻烦不成?”
张叔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妮子呀,你还是太年轻,没看透人心的险恶。村里少说也有千把人,就这九个人,都能把大妮子折腾得不成人形。你要知道,他俩没爹没娘,孤苦伶仃的,九个家庭,这背后牵扯的关系错综复杂。只要这九个家庭里有一个人失去理智,大妮子和小宝就得承受无法想象的痛苦,那可是生命都难以承受之重啊。”
说完之后,张叔看向钟萧虹,又补充道:“现在县纪委一直没有书记,这样,明天你去好好查一查,该给大妮子的补贴到底发给了谁?当时负责计生的那个干部现在又在哪里?给我把相关人员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