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旗有些诧异,微微皱眉,看着齐永林说道:“市长,您是说城关镇股东的事吧。”
齐永林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最痛恨吃里扒外的人。就说那个魏昌全,他和龙腾集团关系十分密切吧。”
郑红旗想也没想就说道:“哦,这能理解,魏昌全以前是周鸿基的秘书。周海英是周书记的儿子嘛。”
齐永林放下酒杯,语气加重了几分,说:“是秘书这事儿能理解,我对这些小辈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我有充分理由怀疑,他目的不单纯啊。现在龙腾公司大肆买卖长途线路,你要是不把他从城关镇调走,咱们的合作很难推进。他在那儿,仗着是股东,肯定会从中作梗。”
郑红旗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说道:“行,我一直没机会和魏昌全谈过话,等我找他谈一次。他要是能认识到问题,好好配合,这事就算了;他要是执迷不悟,我坚决把他拿掉,绝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齐永林道:红旗,你说的对,有时候是要果断一些啊。
在东原市第一看守所那昏暗而潮湿的监舍内,空气仿佛都凝滞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黄桂蜷缩在监舍最偏僻的角落里,宛如一只受伤后孤独舔舐伤口的野狗。他的双脚双手斗都戴着厚重的镣铐,地面上,一个锈迹斑斑的铁质圆环被深深地砸入坚硬的水泥地面,黄桂的镣铐通过这冰冷的铁环固定着,这就意味着,他所能活动的范围仅仅是以铁环为圆心、以铁链长度为半径的狭小区域。那铁链由于长久使用,部分地方已经磨损,却依旧沉重无比,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重镣,足足有28斤重,是用于罪大恶极的人的身上。即便是没有地上铁环的束缚,单是这沉重的镣铐加身,想要挪动哪怕几步,对他来说都好似攀登陡峭的悬崖般艰难。
同监舍的其他犯罪嫌疑人,个个面容憔悴、面如死灰,他们早已被这看守所的压抑生活磨灭了生气。再加上黄桂臭气熏天,又是惹不起的杀人犯,他们像躲避瘟神一样,远远地躲着黄桂,那嫌弃的眼神仿佛黄桂是世间最可怕的怪物。
就在这时,监舍的铁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刺耳的声响,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两个身姿挺拔、神情严肃的狱警,押着一个身形略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