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现在不能要求下面的干部,说连个管理对象的饭也不能吃,只能从侧面教育,最起码你们给人家办了事再吃饭,也别经常来吃人家的饭。
他带司恒和吴清海要走,江老板也没有强留,估计也是觉得跟县委书记吃饭有负担。
其实从他隐约中的抗拒司恒和吴清海的到来,就知道他不知道那种非常喜欢跟官员打交道的人。
“杨书记,您好不容易来我们这里一次,怎么能让你请客呢,该我们招待才对。”上车以后,司恒还跟杨辰客气。
“怎么,定山县不是我的地盘?”杨辰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司恒没敢再说,论实际说,定山县委只是驻扎在城关镇的地盘上。
在古代,有一句话叫“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你跟上司在同一驻地,等于你一举一动,所做的一切都在上司的眼皮子底下,而在权责不那么分明的情况下,下级会非常难受。
“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杨辰对小王说道。
然后杨辰问他们两个:“水泥购销公司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早就没有职能好多年了,怎么连你们的面子都不卖?”
司恒看了看吴清海,吴清海清了清嗓子:“杨书记,还是我来说吧,这个我比较清楚。”
“其实并不是水泥购销公司的问题,而是轻工业局的问题。”
“轻工局上上任局长,临退休前盖了一座办公大楼,吃了个盆满钵满回家了,给单位捅了一个大窟窿。”
“按照当时他和工程队的约定,大楼盖好后,楼下面有十二间门面房,给工程队十五年的时间,用门面房租金来偿还欠款。”
“但是两年后,轻工局和乡镇企业局合并了,乡镇企业局又没有收费职能了,旗号几十号自筹人员的工资没有着落。”
“他们几十个人就一商量,干脆把门面房从工程队手里抢过来,然后拿租金给自己发工资。”
“人家工程队虽然有合同,但大楼在人家手里,又是民不与官斗的,闹了很长时间,最后经协调,双方达成一致,一年一轮替收租金,结果呢,这帮人发现收到租金后,足额发放工资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