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不能下山,却也一直担忧着他们的。
然而少年却似下了一个决定,平静地说道:“这弟弟妹妹送走后,我便守在爹娘的身边,他们不识我,我却识得他们。”
任义瞪大了眼睛,小主子竟然还想跟着贤王和贤王妃去往寮国南部,那是冒多大的风险,怎么可以?他将来怎么向任家人交代,怎么向来福叔交代?
“不可以。”
任义急了。
少年却是笑了笑,显然对于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很满意,这几日心头压抑着的东西瞬间消失,面上也有了喜色。
“我要跟爹娘在一起,不管前路有多艰辛,我也不怕。”
任义明显劝不住,而那边,石姑松开了两孩子,看着老小在密探院的人护送下登上了船。
商船上看到的旗帜上面写了一个“任”字,那是任家的商船,就是不知燕国任家是何许人?生意做得有多大?
石姑看着商船出神,那个任字在眼眶里放大,像有什么事要从脑海里记起,可是半晌也没有想起来,直到看到老小都上了船,抹着眼泪朝她挥手,石姑也只好作罢。
无痕在一旁解释道:“夫人莫乱想,任家做的是皇商生意,定能平安送到京都去。”
就在刚才那些护送的密探,以及船上的水手和管事,虽然他们不知石家人是什么人,但上船的时候,有无痕在一旁吩咐,又拿出了南宫先生的威名,还交代一入京城就向神机营营长报备,这些人明显对石家老小很是尊重。
没有坏心,无痕说的话也是真实的,一切的安排也很妥当,石姑不得不放心,现在她和二板也护不住家人。
商船离开了,官道上却突然来了一队人。
我痕立即开口:“快撤回山中去,且在险山壁茅屋等消息。”
石姑看到官道上的追兵,立即认了出来,那是阿拔里军营的小兵,前头领队的人穿着铠甲,莫不是阿拔里将军来了?
隔得有些远,又在黑夜,石姑看得不太清楚,只得听无痕的话,快快撤离,只是在走前,石姑看向骡车上晕厥过去的老汉,她知道是无痕故意将人敲晕的。
到底是受他们的连累,以后老汉不能在幽州城做生意了。
走时,石姑将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