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坐了没一会,柜台对面忽然闪烁了下,那个高大消瘦,穿着华丽古典款式长袍的神秘人直接出现在原地。
近距离看的话,果然很高,目测超过二米三。
他行走之间从长袍内突出的骨架上,看起来就是一根根骨头,毫无血肉的丰满感。
就仿佛是一具行走的骷髅。
注意到周毅好奇的眼神,神秘人手指一点,光滑的地板如同流水一般,迅速长出了一把宽大的椅子。
不再是庄严的王座形态,反而是异常古朴的橡木椅。
一甩长袍,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刺激的周毅鼻间阵阵发痒。
“我和加兰那家伙不一样,他为了心中那点可笑的幻想,浪费太多资源在外表上了。”
神秘人招了招手,酒柜内一瓶周毅之前没看到过的古旧瓶子飞了出来。
“尝尝吧,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周毅也不客气,随手给自己满了一杯。
酒液浑浊,隐隐挥发着奇特的酸味,周毅犹豫了好几下,见到神秘人一口喝干剩下的之后,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反正对方也没必要毒死自己,就当尝个鲜。
口感酸涩,底层又苦又能回味出一点甘甜。
说实在的,非常难喝,酒精度也几乎等于没有。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喝发酵不全的醋。
见到周毅愁眉苦脸的,神秘人哈哈大笑。
“很难喝是吗?确实。”他轻轻一弹酒瓶,酒瓶飞到半空中隐没,“这是我家乡人们自己酿的。”
“很落后,很贫穷。有的人家里,全家只有一套可以外穿的衣服。”
“每年唯一会来我们那的,也只有税官了。”
神秘人继而发出了低沉的嘲笑声。
“哦,对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后来还来了位僧侣。”
周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但他安静地听着。
“说到僧侣,他是我见过难得的好人。也是他教会了我们如何用野果酿酒,还帮我们用了4年时间,搭建了一座磨坊。”
神秘人说着说着,自己仿佛陷入了深层的回忆中,语气悠长且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