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木回风停下四处张望寻人的动作,才发现沈知细微的情绪变化。
木回风向坐在对面的沈知挥手,终于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在他的眼睛望过来时看着他的眼睛关心地问:“你不开心吗?感觉声音有些闷闷的。还是感冒了?”
沈知看着木回风无知无觉的样子,被问得心中一哽,顿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风儿那么善良,她应该是会理解我的。”沈知在心中衡量了许久,揣摩着木回风的心思,决定作出一次小小的尝试。于是,他幽幽地望着木回风,说:“就是想到十四告诉我上一次乔麦杏世子邀请你跳舞了,有些不开心。”
“啊?”木回风对沈知的回答感到错愕,低头默默沉思了一两秒,转头看向坐在左边的沈十四说:“你把我的一举一动告诉沈知就算了,怎么传话还传一半的?你没告诉他我拒绝了乔麦杏世子的邀请吗?”
说完,木回风没等沈十四回答,又把头转向沈知的方向,气呼呼地说:“还有你!就算我答应了和乔麦杏世子跳舞你也不许生气!收起你那套‘喜欢谁就把谁视为所有物’的封建思想!”
这是沈知第一次看到木回风对他生气的样子,他心底最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被她看穿,毫不留情地拽到了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上。这十年来,沈知一直在木仓山上疗愈寒毒,虽然师父允许他隔三岔五地去草原找木回风玩,但他还是不满足,于是,他将沈十四安排在木回风的身边,每日将木回风所做之事传信给他。木回风不是没有察觉,但还是对沈十四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初,他确实对木回风的默许感到满足,但渐渐地,他又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他想要木回风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木回风与沈知隔着篝火遥遥相望,如同隔着天河的牛郎织女,只不过这道天河不是王母娘娘,是她与沈知关于“喜欢方式”的不同理解。
木回风深吸一口气,对沈知说:“我承认,在我眼里你学识渊博,温润如玉,即使我还不太信任你,但只要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会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我的心也会因为你隔三岔五的告白而心动。”
沈知听着木回风的话,渐渐地睁大了双眼,惊喜的神情从舒展的眉眼中流出。他的心情一下自从“心思被戳破的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