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滦州~”
金钊看向天空,苦笑:“滦州的当地势力,是用万人来衡量的!我不是本地人,刚到滦州也想干一番事业,可上班第三天,我家的出租房就被点燃了,只因为我去万鸾县调查了一起煤矿事件,唉,从此之后,我家天天出事啊,我老娘也被吓死了!”
张天方怒道:“后来你就和他们沆瀣一气,欺压老百姓!”
金钊摇摇头:“我不得不这么做,否则我就是被欺负的对象,你比如说魏晓光,他一个副市长兼任公安局长,手里的资产怕有百亿!可三年前,他还是个廉政劳模啊,为什么?因为滦州就是一个大染缸,身在其中,所有的官员都必须站队。”
“因为矿场和海资源?”高洋眯着眼睛。
金钊苦笑:‘当然是,这里面的利益太大了,滦州有八霸,这些人手下都有几万人,他们才是滦州的统治者,一茬茬的市委书记、市长,乃至各部门,不过是人家豢养的。’
张天方怒道:“你们为黑社会当保护伞,还为他们打工,简直毫无血性和尊严!就不会反抗吗?”
“反抗?”金钊再次摇头,“来到滦州,海瑞也得变贪官,包拯脑袋上的月牙也得变成金子做的,这位兄弟,我们根本对抗不了的,你看看,哪一个离开滦州的官儿,最后不都被查了,可最后呢,滦州还是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