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听见亓六喊石台上那人爹,她隐约猜测让白狐陷入危险的可能就是当年的亓师。
更甚者,老槐树的树魂也是亓师带到这里,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么多人都找不到树魂所在。
也许是这个阵法,也许还有别的。
可不管是什么,白姒眼下最重要的是知道一个相对真的真相,而这真相白狐应该乐意告诉她。
如她所料,白狐只沉吟了一声,就开口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上个世纪的一件陈年往事。
那是民国十六年,华夏已经陷入了混乱,彼时年轻的亓师突然出现在屯子,点拨了只差一步修出灵智的白狐。
它以为那是恩德,却没想到短短三日,亓师找到了这个山洞,在洞中布下阵法,把狐狸夫妻百多年修为差点吸干净。
“不可能,我爹最痛恨无缘无故杀妖,何况你们还是这里的仙家,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亓六想都没想就反驳,却只引来阿夜一个嗤之以鼻的笑。
白姒拍了拍亓六的肩膀,等他冷静下来,才示意白狐继续往下说。
“我们在阵法里待了七日,昏昏沉沉之际有人带我们出来,再然后莫名其妙就成了被邵家屯供奉的仙家。”白狐说到这里看了眼阿夜,“有了那么多人的供奉,阵法对我们的影响就没那么大,但好景不长,战争爆发,屯子里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几乎没留下几户,现在回来的也都不再是当年的旧人,供奉早就断了。”
“但阵法依旧在,还变成了只吸它一个。”
阿夜突然开口,眼中有压抑的愤怒,“你们人有句话说得很对,解铃还须系铃人,正好邵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就想法子让他们把他请来,只要人来了,也许就有办法让我们摆脱那阵法的吸食。”
可它怎么都想不到,亓六会是个绣花枕头,别说阵法,就是那个百日咒他都解决不了。
白姒沉默了,良久才问道:“那断了供奉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夜一听,眼睛就如刀子一般看向白姒,满满都是你什么意思?
白姒不理它,只等着白狐回答自己的问题。
白狐一爪子把阿夜按住,想了想说道:“每隔几年都将要油尽灯枯的时候,那棵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