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是有麻烦。”
我娘说:“结婚有什么麻烦?是大喜事。”
我爹说:“你怎么也改不掉插话的习惯,先听听晓东怎么说。”
我娘青铁着脸,高傲地抬起头。
我仔细说清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一结婚,不知有多少人来随礼。有的人连我都不认识。这叫吃人的嘴软,收人的手短。万一别人有什么事找我,我帮不帮忙?
我帮,我有什么能力帮?还不是要通过张书记?老是去烦张书记,他是不是会烦我?
所以,收人一点礼,难得还人情债。”
我爹深以为然,劝我妈:
“我赞成他旅行结婚,当然也要女方同意。做一次酒,别人就造谣,说郝家借儿子结婚,收了多少多少钱。这对晓东不利啊。
前段镇上周书记的儿子结婚,不是有人写信告状,还登了省报吗?说什么十里长街迎亲宴,百姓过身要绕道。你不记得?”
我娘说:“不记得。”
我爹说:“别犟,家里一向是你做主,这回,我要做一次主。依你的,只会断送晓东的前途。”
我爹这一句,刺得我娘气冲冲地说道:“那你们爷儿俩去做主吧。”
我说:“还是依我娘的,好好办一场结婚酒,弄得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看热闹。我们家也要威风一次,热闹一次。最好能上省报头版。”
我娘横我一眼:“别以为你多读了几句书,就讽刺老娘。我听得出。”
我哈哈大笑:“真的要低调,您以为我是个人物,我坐在办公室是当小媳妇,打个屁都要先抬起屁股,不能别人说我没素质。”
我娘忍不住笑了。
我爹说:“如果我们是个煤老板,摆个十里长廊的酒席也没人管。晓东刚起步,我们不要那些虚名。”
我娘最后还是不服输:“好,我依你们的。你们有文化,我是个农村妇女,好不好?”
我安抚道:“你在其他方面都比我爹强,只有这样事,你不明白城里人比农村人更喜欢看笑。一手送礼,一手背后写文章,说什么郝家结婚,收礼收到手抽筋。”
我娘说:“好好好,就这样定。别批斗我了。我们这边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