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你们秦水县城很熟,她就是嫁在你们那个县城。”
“哦,难怪我邀您到我们秦水去玩,您都不去。那你妹夫呢,现在还在我们那个县城?”
“现在没有联系了,当时他是知青,你懂吗?”
“懂。”
“他是知青插队在我们那个村。结了婚,我妹妹难产,死了之后,他也离开了你们秦水。
我妹夫的父亲是个老革命,1966年开始的那场运动,他被遣送回老家,后来平反回了省城。以后就失去了联系。”
听师父聊身世,闲扯了一阵,回到家,忆兰见了我,脸有愧色,说道:
“我不太了解你的工作,被姨妈说了一顿 ,向你认个错。”
我说:“过日子就要信任对方,给对方自由,你看我打听过你的什么吗?”
她端了一杯茶给我,说:“对不起。”
我接过茶,坐在那儿回味着师父为什么今天要我谈自己的身世。
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又不敢确定。不敢确定,又好像有点异常。
难道我是他妹妹的儿子?我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就把我送给了别人?
不会吧?
这么狠心?
想起师父对我这么好。那一夜,我失眠了。
如果是真的,他怎么不挑明,如果不是真的,他谈这些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