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碗热汤垫垫肚子。”
池宴依言坐下,接过递过来的汤碗喝了几口,一日几乎没怎么进食,这会儿确实饿的慌。
他拾起两块点心囫囵塞嘴里,一副饿狠了的样子,她抿唇笑了下:“不着急,慢点吃。”
池宴抬眼看过来:“你就不好奇我发挥得如何?”
沈棠宁神色闲适地端起茶盏抿了口:“无论发挥如何,如今都已经尘埃落定,还去问那些做什么?”
池宴见她淡定自如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板着张脸神色凝重:“我今日在殿上说错了话,恐是将陛下给气着了。”
她闻言一怔,下意识抬起头:“那陛下可有罚你?”
他愁眉苦脸叹了叹气:“当时没罚,事后可就未必了!”
沈棠宁眉心蹙了蹙,信以为真,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你当时说了什么?”
“陛下问我,为何要入仕?我只能实话实说。”她神色专注,偏头仔细听他慢条斯理道,“说我家中娘子娇气,过惯了锦衣玉食仆从成群的日子,若不做官,她便要同我置气,将我撵出家门……”
沈棠宁觉出不对劲来,狐疑地抬眼,恰好对上池宴促狭的眼神,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好气又好笑,站起身来,微抿唇攥紧了帕子扔他脸上,眼尾上挑语气似笑非笑:“你那娘子如此霸道,为何不休了她?”
沁着淡淡香气的手帕自脸上滑落,池宴握在手里,忽然哑了声,眨了眨眼干巴巴道:“若是休了,那我上哪里找这样聪慧貌美的夫人?”
沈棠宁蓦地俯下身,手指轻抬起他的下巴,眼眸盈盈似水,呵气如兰:“郎君瞧我如何?”
他戏弄自己,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自然是要报复回来,可她从未做过这样轻浮的动作,耳根不知何时悄然红了。
但池宴并未发觉,何时见过她如此情态,他深受震撼,略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这个……容我思考片刻。”
沈棠宁眯起眼眸,冷哼一声推开他:“还真敢想?美的你!”
她欲撤身离开,腰肢蓦地被揽住,本能地惊呼一声。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沈棠宁再睁眼时整个人已经落到池宴怀里,他低头看她,黑眸噙着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