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看着那朵在夜色下明媚绽放的牡丹,道:“这是一个花期最长,生命力最旺盛的品种,寻常一想到花,就会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接着想到花的脆弱,”
“但洛阳红不同,不需要悉心呵护,便会绽放出强烈的生命力。”
“曾经有人每逢春天就会给我送牡丹,然后留一张纸条,”顾然道:“希望我能像洛阳红一样肆意绽放。”
“但实际上洛阳红在牡丹中的品相只是下成,也是相对来说最便宜的一个品种,”
“而实际上在之前我收到的都是更加瑰丽的如雪映桃花、岛锦之类的品种。”
“他似乎一边在说我并不比别人差,但一边又希望我能像洛阳红一样,顽强且极富生命力的绽放。”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洛阳红,”
“而这一次他没有再送那些高贵的品种,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像洛阳红一样,肆意的绽放了。”
周怡然听着顾然说出的故事,也有些些的感动:“他是谁?”
“不知道,”顾然摇了摇头:“只知道是洛阳人,可能是个企业家或者老板,从孤儿院出来之后他就一直资助我,直到我离开校园进入了华丰为止。”
这一世的顾然命好,虽然是个问题少年,但上学的时候有这位企业家的资助,去了华丰有老妈的资助。
但在上一世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前世的顾然作为一个孤儿,能够最后进入中科院,可以说和那个送牡丹的老板一年又一年的资助密不可分。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果没有十多年如一日的资助,一个无父无母无人在意的野草哪里有什么开窍的故事,更没有可能像一朵洛阳红一样绽放。
而前世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在他进入中科院做研究生开始,那位资助他的爱心人士或许是看到他已经成才,于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
过了片刻,老马便回来了:“找到包装盒了,不过故意用了个空白箱子,寄件人信息也隐藏了,只知道是从洛阳发来的,号码隐藏了很多位,问了快递客服,那便因为要求也拒绝公示寄件人信息。”
“他可能是不想沾你的光,怕你误会。”周怡然说道。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