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身上的衣服被脱了一半。

    她愣愣的看着他。

    这样单纯无辜的眼神,总不似从前那样淡漠,更多的是意外。

    “阿拂怎么拿这样的眼神看孤。”

    “妾,不懂殿下。”

    宁玄礼单手按住她头顶上方,整个人倾压下来,

    “有何不懂。”

    虽然衣服已被脱了一半,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反正彼此都已经这样熟悉了。

    她躺在榻上,平淡答道,

    “妾不懂的是,为何殿下一定要妾居留在乾清殿。”

    方才在竹林,离得更近的,应当是她的常熹殿才是。

    宁玄礼很难忽视她此刻的坦然。

    若是从前,她必定像个小兔子一样赶紧抱着自己的衣服,慌慌张张的穿好。

    绝不是像此刻。

    光洁白皙的双腿外露,一双肩膀莹白如玉,丝毫遮掩也不遮,就这么平静从容的躺在这件披风上,任由他随意注视。

    他一时难以收回视线。

    却也知道她是在破罐破摔。

    半晌,宁玄礼这样说,“因为阿拂是孤的女人,如你所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孤要阿拂好好的待在乾清殿,你就只能听孤的,若是有人趁着孤政事繁忙,敢偷偷的放你出去,孤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他话音过于平静。

    沈青拂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殿下,别这样……”

    宁玄礼似拿住了她的软肋。

    索性附在她耳际,低声道,“所以阿拂就乖一点,好好的待在孤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