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好几只野鹿。

    他顿时有些紧张了,要是待会一无所获,恐怕也会被陛下责备。

    他倒是想放水,显然他没有一滴。

    陈王的骑射甚好。

    他虽然没有带兵打过仗,倒是时常在马场跑马,他夹紧马腹,快速射出一支箭,利落的射中一只野狍子。

    宁玄礼云淡风轻的语气,“三哥箭术不错。”

    他是在夸人。

    陈王却顿时一凛,额头冒汗,赶忙笑着回应,“我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看来接下来,他只能装作不小心射歪了。

    宁玄礼墨眸锋锐,离得不算近的密林偶有草木摇晃,他当即分辨出到底是风动,还是猎物在动。

    他略带薄茧的手指搭在弓箭之上。

    弓弦被拉紧,蓄势待发,他拉弓一射,箭支飞速射中草丛中隐身的猎物。

    几名侍卫过去捡拾。

    茂密的草木被扒开,里面躺着一只母鹿。

    “恭喜陛下射中一只野鹿。”

    那只母鹿被射中腹部,当即死亡,高高鼓起来的腹部刺入箭支,直通过它的背部,背部之上是露出来的箭羽。

    “陛下真是好箭术啊。”

    襄王认真夸赞,“这片草丛如此茂密,陛下还能辨认得出来,其中藏着猎物,陛下当真慧眼如炬。”

    陈王也不得不佩服。

    他没有陛下这么高明的箭术,跟敏锐的观察力。

    若是他真的到了战场上,恐怕也很难分辨出埋伏起来的敌军。

    他是真的比不过宁玄礼。

    陈王陡然竟有些释怀,他仰头望了望天际,先帝早就看出来这一切,难怪在四弟十五岁那年就封他做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