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头发的手略抬起,

    简舒衡能看见她冷白后颈上的朱砂痣,他目光深了几分,移开视线。

    “沈小姐,我睡边缘。”

    “都可以。”

    沈青拂掀开被子,戴上眼罩睡觉。

    简舒衡放下手里的书,不自知的看了她一眼,只注意到黑色眼罩底下这张红唇,很好看。

    或许他真的对娱乐圈的人抱有不该有的成见。

    她怎么睡得这么没有防备。

    简舒衡意外于自己的想法,很快侧过身去,和她中间隔了一大段距离跟空隙。

    ~

    国外。

    阳光明媚。

    橡树井庄园。

    卧房内专门供了一张香案,上头放置着释迦摩尼佛像,擦拭的一尘不染,香炉里还没有奉香,依旧有浅淡的香灰味。

    “你……怎可叫孤夫君?”

    睡梦中,这句话好似从水底听见得一样,浮浮沉沉,难以醒过来。

    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他又是在跟谁说?

    似乎是大婚的场景,然而隔着千年之久,这样真实。

    宁玄礼看不清那女子的脸。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做这个梦了,已经服过药了,却还是会梦见,他这一生笃信佛法,他相信这世间有前世之说。

    “嗯……”

    男人醒过来,看了眼外头的风景,怎么想要休养却也不得安枕。

    “珀斯。”

    “宁先生。”

    “叫原松之过来。”

    “是。”

    珀斯很快出去叫人,原松之一直待在国外,研究脑科医学,在当地医院任职,他还有个弟弟在国内a城。

    “四爷,您怎么样。”

    原松之恭谨问道。

    “不怎么样。”

    宁玄礼嗓音哑淡,“我服用过奥氮平,还是会做这个梦,你还有其他方法吗。”

    他若不是为此困扰,也不会出国休养。

    原松之很意外,沉思半晌,随即道,“四爷,还有一种音乐疗法,可以试试,您要试着放松下来,或许会好一些。”

    “什么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