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进宫为公主伴读,应是寄予厚望。”

    见话茬果真牵扯到了崔夷初娘家,玉萦心中暗笑,继续道:“他们是希望我能攀龙附凤,稳固公府的地位,为了家族,也是情理之中。”

    “你不愿意的?”

    “没有不愿意,也没有愿意。”玉萦答得含糊,若把话说明白了,赵玄祐去崔夷初跟前一提便被捅破了,“婚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待字闺中时,我只盼着自己能有个好归宿。世子就因为这事生气?。”

    玉萦说着,伸手攀住了赵玄祐的肩膀,如同前一晚一般,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这一吻,让赵玄祐神清气爽。

    “我只是担心,你心中委屈。”

    玉萦没再说话,静静在他怀中躺了片刻,软着嗓音道:“若我真有什么委屈,世子会怎么做?”

    赵玄祐“嗯”了一声,“你有什么委屈?”

    “昨儿世子不是都看出来了嘛。”玉萦继续道。

    赵玄祐蹙眉,回想了一下昨夜说过的话。

    “院里的下人?”

    “是啊,跟着我来侯府的陪房,大多是爹娘的亲信,做事的确是一把好手,可就是仗着是爹娘用过的人,老是觉得我年轻,该多听他们的。鹿茸汤便是如此。”

    “昨晚你可是说他们都肯听你的。”

    “那你就是不管我了?”

    俏皮的话逗笑了赵玄祐。

    “夫人想让我怎么管?”

    玉萦没有吭声,静默片刻才道:“宝珠宝钏都是跟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最是听我差遣,周妈妈原是我娘身边的人,总是拿乔做大。”

    “我把她赶走?”

    “真的?”玉萦惊喜道,“世子真的可以帮我这个忙?”

    黑暗中,赵玄祐瞥见了她那双突然变得神采飞扬的眼眸,一时哑然失笑。

    “她是你的陪房,我若撵她出府,旁人会觉得我在下你的面子。”

    “我也不是要把她怎么样,送回公府罢了。她是我娘的心腹,我撵她,下次回娘家,娘必定会说我,但若是世子挑了她的错处,娘就怪不着我了。”

    赵玄祐才回府两日,的确感觉到这周妈妈把手伸得很长,拿自己当成侯府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