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掉了侯府的老人。
侯府里家生奴婢多,大家往上数都连着亲,平常他们敢怒不敢言,心里都暗暗恨着自己和公府来的人。
赵玄祐起了由头对她的陪房发难,这些之前一直隐忍的家生奴婢就按捺不住了。
倘若不是早就恨上了周妈妈,怎么可能两三日就拿出了人证物证做成铁案?
倘若不是早就恨上了宝珠,又怎么会十个板子就把人打死了?
行刑的人是前院宋管家手底下的,一板子是轻是重,全是他们说了算。
但真正激怒崔夷初的并非是周妈妈和宝珠之死。
她恨的是,自己没想清楚的事,玉萦竟然早早就看了出来。
那日安排丫鬟进泓晖堂的时候,玉萦便提醒她不能一个家生奴婢都不用。
可恨!可恨!
玉萦这贱婢,模样像她,得了赵玄祐的喜欢不说,竟然还比她更聪明吗?
“啊——”
崔夷初崩溃地大喊一声,使尽浑身力气推倒了屋子里的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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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赵玄祐到中书省当差的第一日。
他是四品参军,在大官云集的中书省着实算不得什么要员,偏他是靖远侯府世子,家里有世袭的二品侯爵,任谁都不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