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伸手把她榻上的锦盒扣上,略一使劲儿推到了榻边,侧身坐到了榻上。

    玉萦看着锦盒差点落到地上,心疼里头的金饰玉器,眼疾手快抓住了锦盒,放到桌上去。

    转身望见他坐在榻上的姿态,见他果真有歇在这里的意思,为着自己的脖子着想,到底还是问了一句:“爷,今晚还歇在小月馆吗?”

    赵玄祐眸色一沉:“你不乐意?”

    “奴婢不敢,”玉萦为难道,“只是奴婢的屋子实在狭小,恐怕……”

    赵玄祐索性往榻里边坐了些,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问:“恐怕什么?”

    玉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容不了你这尊大佛。

    腹诽归腹诽,玉萦笑得依旧柔婉。

    “世子高大,恐怕这床对世子而言太过狭小,睡在这里不够舒适。”

    她这话说得贴心,完全是为赵玄祐考虑。

    但男人显然不打算领情,一动不动地坐在榻上,眸光悠悠看着她。

    “无妨。”

    玉萦维持着笑意,捧着元青送过来的寝衣侍奉他更衣。

    他在泓晖堂里已经洗漱过了,拉开衣裳,露出肌理结实的胸膛,玉萦的目光不由得看直了。

    她和赵玄祐早已亲密无间,夜里也搂着睡过了,但她从来没有这样欣赏过赵玄祐的身体。

    他常年在外带兵,脸庞不及京城里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那么白,质感却更胜一筹,仿佛今日那支最上等的羊脂玉簪一样醇厚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