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
赵岐见玉萦面容憔悴,身形清瘦,一双眸子却比往日更为明亮,莫名感慨道:“你倒真是厉害,被东宫抓了两回,又逃了两回!天底下没人有你这样的本事。”
玉萦窘迫道:“奴婢没什么本事,全是托殿下与世子的福,方能两度脱身。”
“这回抓你的仍是那个人?”赵岐似想起什么,追问道。
玉萦点头称是。
赵岐愤然道:“早知如此,当初抓到之时便该杀之!我说什么来着,须得斩草除根,一时心软,险些让赵樽那厮得逞!”
他骂得痛快,一旁的赵玄祐却轻咳一声,目光微冷。太子毕竟是太子,如此高声直呼其名,若被人听去,即便赵岐身为皇子,亦是大不敬之罪。
“骂两句怎么了?”
“祸从出口,有些话不必时时嚷嚷。”
“罢了,不说了。”赵岐讪讪住口,径直往外行去。
玉萦见他离去,一时不解,茫然看向银瓶:“殿下怎的走了?”
银瓶笑道:“我们来时,县衙空无一人,裴大人去街上雇了两个婆子做饭打扫,只是那婆子手艺不佳。裴大人念及赵大人与玉萦姑娘初到此地,便亲自下厨准备饭菜,为两位接风。”
玉萦闻言,不禁莞尔。
裴拓会做饭,她并不意外,可是赵岐,他能做饭?
银瓶似看出她的疑惑,笑道:“殿下的确不善庖厨,不过他说了,今晚他负责烧火。”
“殿下在烧火?”玉萦挽起袖子道,“我过去瞧瞧,兴许能帮上忙,让咱们早些用膳。”
赵玄祐本已落座品茶,望见玉萦一溜烟跑出暖厅,剑眉微蹙,眸中闪过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