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眉:“大过年的,锦衣卫还在办案呢,也不知道玄祐是不是被这案子耽搁了。”

    冯寄柔眼睛尖,刚才一眼看出跑在最前头的人是赵玄祐,于是柔声道:“老太太,刚才骑马过去的人就是表哥。”

    “啊?那他不是去不了白马寺了?”

    话音一落,便见元缁匆匆而来。

    没等元缁开口,叶老太君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

    元缁看着老太太脸上的失望,不敢多言,只垂首把话说完:“世子有要事在身,命小的禀告老太太,今日他不能去白马寺了。”

    冯寄柔心中亦有些失落,不过在叶老太君跟前并未表露半分,反是笑着劝慰道:“表哥是朝廷重臣,肩上担子重,所以大年初一都不能休息。”

    说到这里,叶老太君亦点头。

    “他从前在边关的时候,一年才回来一次。”说着,她拍了拍冯寄柔的手,“武将不比文官,是得在外奔波,玄祐如今能留在京城,总归早晚能见面,你呀,比你姨母有福气。”

    冯寄柔听出叶老太君的劝慰之意,羞涩地低下头。

    赵玄祐固然待玉萦更亲近,但老太君这么疼惜自己,将来的日子总归是不会差的。

    当下便扶着老太君往马车走去,陪着她去白马寺上香。

    等着她们离开,元缁立马往锦衣卫赶去。

    虽然他不知道赵玄祐为何关心兴国公府的大火,但他随侍在赵玄祐身边多年,看赵玄祐刚才的神情,显然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大年初一的京城里暗潮涌动,玉萦却已经远离旋涡。

    她坐在马车里,支着下巴欣赏外头的风景。

    阳泉驾车从西城门出城后,一路往西南走了三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处山明水静之地。

    玉萦没有问要去哪儿,反正只是个临时落脚点,静静等待娘亲到来而已。

    没多时,阳泉收起马鞭,将马车停在一处农家小院门前。

    “走吧。”玉萦喊了温槊一声。

    昨夜温槊几乎没合眼,出城后才稍稍打了会儿盹。

    玉萦不想打扰他,一路没说过话,直到马车停稳才出声提醒。

    温槊睁开眼睛,一言不发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