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至这一手是无声无息把她推到台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等着看她难堪呢。
念一听着不自觉地摒了呼吸,心生慌乱之余,瞥见窦昭昭依然优哉游哉的喝茶,忍不住质疑道:“主子不是唬我们的吧?”
窦昭昭被逗笑了,“我吓唬你们做什么?”
念一知道窦昭昭不会拿这件事儿开玩笑,抱怨道:“那您也不想想办法?”
彩兰还是老办法,“主子,这几日天气好,不如明日您带着小殿下去乾清宫给皇上请安?”
“不去。”窦昭昭回答的干脆。
“主子!”彩兰被噎地苦了脸,“若没有陛下帮衬,有皇后和张贵妃霸着,所谓协理六宫不过一句空谈……”
“皇后和张贵妃厉害,难道本宫就不厉害了?”窦昭昭眨了眨眼睛,语气带了些俏皮。
彩兰和念一哭笑不得,“奴婢都担心死了,您还有心说笑?”
“怎么是说笑呢?”窦昭昭挑眉,微微抬了抬下巴,勾出一抹有些肆意的笑容,“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本宫是不是她们的对手,担不担得起这份责任?”
望着窦昭昭认真的模样,二人不由的愣住了,意识到窦昭昭当真决定和张贵妃争一争权力。
窦昭昭知道她们的顾虑和担忧,“做对手总好过做别人的棋子,权力这种东西是争来的,不是别人施舍来的。”
有了窦昭昭这句话,二人稍稍安下心来,转而想的更多,“可陛下那边……”
后宫权柄重要,恩宠同样也重要。
“感情这种事,总要势均力敌才有趣。”这是前后两世,窦昭昭才学会的教训。
温驯可爱的兔子,只配做茶余饭后的玩乐,唯有耗费心力驯服的女人,才能得到陆时至的珍视。
彩兰和念一似懂非懂,但看着窦昭昭气定神闲的模样,她们还是本能的相信她。
窦昭昭和于力行都能察觉到陆时至的心思,聪明如张贵妃自然也是了然于心,次日一早,张贵妃就带着人拜访了秋阑殿。
“贵妃娘娘金安。”窦昭昭礼数周全俯身请安。
待她拜完了,张贵妃才关切的开口,“珍妃妹妹还在月子里,不必拘泥于礼数。”
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