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主子!”
向雨石站在门槛处,目光在一片狼藉的殿内扫过,沉默地招呼宫人们收拾清理。
彩兰和念一扶着窦昭昭进入内殿,见四下无人,这才颤声开口问道:“主子,您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跟陛下对着干呢?”
念一也想接话,可抬头看着窦昭昭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心疼起来,软声劝道:“陛下说的是气话,等陛下消了气了,您再说上几句软话,陛下一定会收回成命的。”
说着话,彩兰起身张罗茶水,递到窦昭昭面前。
原以为事已至此,窦昭昭应当冷静下来了,可窦昭昭擦了眼泪,却是沉声道:“收拾东西,咱们去冷宫。”
“主子!”念一和彩兰齐齐睁大了眼。
原以为窦昭昭说的也是气话,可二人回头,却正对上窦昭昭平静无波的黑瞳,脸上哪里还有一丝悲伤,有的只有运筹帷幄尽在掌中的沉静。
二人隐隐觉察到了什么,窦昭昭却没有给二人开口询问的机会,微笑道:“冷宫偏僻清苦,你们若是不想去,也可留在秋阑殿……”
不等窦昭昭说完,就被二人异口同声打断了,“不要!”
念一紧巴巴地望着窦昭昭,“奴婢死也不要跟主子分开。”
“奴婢也是!”彩兰也直勾勾地望着窦昭昭,唯恐被撇下了。
“好了,什么死不死的……”窦昭昭摸了摸念一的脸颊,“你们只管照我吩咐的做就是,这一次,我一定会护好了你们。”
听着窦昭昭没头没脑的一句,彩兰总觉得话里别有深意,可不等她细想,外间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做什么?”
“放肆!尚未通传,你怎能闯进娘娘闺房?!秋阑殿也是你们这些奴才能闯的吗?……”
伴随着一叠声的追问,宫闱局洪总管带着一行人从门帘处进来,见着窦昭昭,像模像样地躬身施了一礼,“奴才请珍妃娘娘安。”
“洪总管还记得自己是奴才?”窦昭昭冷哼一声,斜眼一睨,“本宫洪总管气势汹汹闯进来,本宫还以为你是主子呢。”
“珍妃娘娘说笑了。”洪总管皮笑肉不笑,微微欠了欠身,“事从权宜,奴才身负皇命,还请娘娘莫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