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情此景是窦昭昭有意为之,可到了这个时候,窦昭昭免不了真的生出期待和好奇。
就在她屏息凝神等待一个答案之际,门口传来一声响,伴随着“哗啦”掀开门帘的声音,张公公上气不接下气道:“陛下,陈医监来……”
张公公话还未说完,转头瞥见了黏黏糊糊的二人,整个人呆在了原地,终于意识到方才宫人们欲言又止的是什么了。
陈医监更是眼睛不知道往哪放,恨不能背过身去,夺路而逃。
窦昭昭此时也顾不上试探陆时至了,一个激灵撒开了搂着陆时至的手,顺带着屁股一挪,动作飞快地离开了陆时至的怀抱,坐到了陆时至的对面,脸上满是正经,“辛苦公公和陈医监跑一趟。”
殿内尴尬的气氛稍稍缓解,陈医监愣了片刻,有些结巴地接话,“娘娘客、客气,这是微臣的分内事。”
陈医监上前替窦昭昭诊治,张公公也忙不迭地摸上了茶杯,给自己找了个斟茶的活计。
陆时至只觉怀里空落落的,转头瞥见窦昭昭一副撇清关系的模样,正含笑跟陈医监说话,“不过是划伤了,方才已经简单清理过了,应当无碍了。”
陈医监细细看过伤口,确认瓷片已经被挑干净了,稍稍松了口气,一边重新替窦昭昭上药包扎,一边恭维道:“娘娘生性坚强,所幸天寒,伤口不容易感染,待好些,微臣再为娘娘开些去疤的凝膏敷着,应当不会留疤。”
之前的刀口是窦昭昭特意留下的,但她可没想把自己的手作的全是伤口,自然感激道:“陈医监医书高明,有你在,本宫没什么不放心的。”
“微臣定然不叫娘娘失望。”陈医监连忙垂首道。
二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官话,却没注意到,一旁陆时至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目光从窦昭昭灿烂甜美的笑容移动到二人接触的手。
窦昭昭的手莹白如玉,手指纤柔细长,留着两寸长削尖的指尖,血肉透过肌肤,带着花瓣一样的粉。
可此时,另有一双肤色略深,指节宽大的手环绕在它的周围,将洁白的纱布包裹固定,尤其是最后打结的时候,男人的手不可避免接触到窦昭昭的掌心,让那双玉手不自觉地蜷了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