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昭讪讪一笑,点点头,适时给陆时至拍马屁道:“陛下英明神武,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窦昭昭撒娇似地抱紧了陆时至的手臂,“臣妾是想着,太医院都是男子,宫中却是女眷众多,终究是男女有别。”
“不说别的,只看臣妾上回生产,痛的死去活来,险些就活不下来……”
“不许胡说!”窦昭昭还未说完,陆时至沉声打断,对这些不吉利的话很是忌讳。
“臣妾是说‘险些’嘛。”窦昭昭心头一热,抱着陆时至的手臂收的更紧了,“陈医监纵然医术再精妙,却碍于男女有别,不能入内为臣妾施诊,幸好有黄连在。”
“您不知道,臣妾当时有多害怕,这样的事,往后指不定还要经历,臣妾想想都心慌。”窦昭昭说着靠的更紧了,眨巴着大眼睛望着陆时至,“您就忍心看着臣妾和咱们的孩子再承受这样的危险吗?”
陆时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当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可他此时望着怀里的女人,想着她还要那样痛的死去活来、九死一生,心头莫名酸楚。
窦昭昭看着他的神情就知道此事有门,继续道:“而且此事也不全是为了臣妾,有陛下开恩,上行下效,各宫女眷、朝廷命妇们,乃至天下女子,都能受益,都要感激陛下的恩泽。”
“您以为呢?”理由说的妥帖周到,最后只等陆时至拍板了。
陆时至望着窦昭昭,倒是没想到,她想的这么深远,开口提醒道:“是美名,可也是骂名。”
“自古以来,医术也好,匠技也罢,少有女子传承,朕的这道政令少不得要被天下士大夫指责为枉顾世俗人伦。”陆时至的声音是一贯的冷峻。
冷峻到让窦昭昭禁不住怀疑,方才的柔情和笑容莫非全是假的?
窦昭昭眼中的温度褪去,她竭力压下不快,垂眸,预备挣脱开陆时至的怀抱,按照规矩,此时她该请罪了。
可陆时至的臂膀宽厚有力,轻而易举压下了她的动作,继续道:“但他们不敢指责朕,只会说你,狐媚惑主、行为不端,上至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下至乡野村夫,你会被万人所指。”
“如此,你还想请朕开这个恩吗?”在窦昭昭有些愣神的表情下,陆时至一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