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你去量尺寸。”
许灼收起联系方式,便关了门,带着华铭东去了茅淳珊家。
茅淳珊这里刚吃好晚饭,正在研究图纸。
听到敲门后让儿子阿山去开门。
“许爷叔!”阿山看到是许灼来,又惊又喜,连忙带许灼进去。
“呀,这姑娘真俊,就是身上衣裳素了些。”茅淳珊上下一阵打量。
许灼说明来意后,就和阿山退了出去,让两人在屋子里量尺寸。
量好了,他再送人离开。
“淳珊姐的手艺真不错,谈吐也不一般,她是不是来得比较早的知青?”
回去路上,华铭东忍不住好奇问道。
其实是不是知青,一眼就能看出。
这年头大部分人都是庄稼地里刨食的,说话三圈离不开吃喝拉撒。
尽管文盲率在急速下降,可识字和说话土有什么关系?
“不是大姐,你都知道我晌午干的事了,猜不出她是谁?”
“啊?!是她?!”华铭东一阵惊讶,随即凑到许灼身边,手肘顶了顶,贼兮兮地小声道:“淳珊姐长得不错,身材也可以,难怪那混子这么骚扰。你看人家孤儿寡母的,要不要晚上去做做好人好事,送温暖?”
许灼愕然地看着她。
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一个海城市下乡知青能说的话。
“看啥,说话啊,嗯~”
“说啥,你咋能这么想?”
“乡下和城市完全两个世界,入乡随俗嘛。我周围那些个男人,吃完饭抽着烟,一聊就是聊各种荤段子。厂里的老妇女们也是聊着晚上各种捯饬的事,你这小处男,是不是聊这还害羞了?不对啊,我周围那十来岁的娃子,男娃女娃也都一个样。虽然啥都不懂,可生殖器挂嘴上,啥都能说。
“你下乡这么久了,怎么一出口,嘴里就是这逼味。”
华铭东顿了顿,随即一边拍许灼肩一边大笑。
“对喽,这才对味嘛。你个乡下小子,别整得自己跟个大文豪大作家一样,在这乡下合群一些才好。出淤泥而不染,不如和光同尘。唉……回去后,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改掉这适应乡下两年养成的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