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定了定,正好袋子里的东西四目相对。
他合上袋子嘟囔道“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随后深吸一口气,又打开袋子看了看,里面玩意儿差点蹿出来。
连忙关上袋子,他看着阿山眨巴眨巴的眼神,一阵无语。
“大哥,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你别告诉我是田里。”
“田里当然没有啦。天授村和北泾村,依靠运河的交界处,那里不是一片石头林嘛?我就是那里逃的。先前就看到过这个,我娘说这个好,补身子。”
许灼看着阿山,想起茅淳珊那充满母性的温婉脸孔,一阵无语。
这年头很多东西都不被保护。
比如说犀角和虎骨,是九三年被列入保护的。
至于象牙,那很晚了,都到二零一七年了。
就现在这个时间点上,他都听说过贤山上面还有华南虎和其余的猫。
口袋里这只国二,现在也就是个本地稀罕的野味罢了。
讲真,阿山摸鱼弄虾套猎物的本事倒是一绝。
在这农耕文明深入骨髓的江南,大家顶多搞搞认知里的野味打打牙祭。
比如说野鸡狗獾。
其余的东西,稍微大一点,那是根本不会碰的。
哪能碰到阿山这个煞星。
“那啥阿山,你这手本事跟谁学的?”
阿山歪着头,乌溜溜大眼睛看着许灼道:“我妈。”
“啊?!”许灼懵了。
他脑海顿时浮起茅淳珊那有着母性温婉的柔美脸庞,怎么都无法和下套猎杀无情手对应起来。
这时,阿山却嘟嘟囔囔解释了起来。
“我爹是江南本地人,祖上三代都是农民,又不会干这些。”
“我娘她是被下放来的。”
“我娘说,外公外婆当过猎户,舅舅也当过。她从小跟着看,学了点皮毛。这点手艺在北方根本不够看,不过江南这里的东西虽然小,可都傻乎乎的,也不凶,一弄就弄到了。她怀孕时没什么吃的,就经常挺着大肚子,晚上出去套些东西回来,剥了皮让我爹烧烤着来打打牙祭。”
这倒也没错,江南的野生动物,充其量算野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