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养殖场,他扫了一眼田野。
稻禾绿色已经逐渐变淡,沉甸甸的穗子也呈现明显的黄色了。
只是相较之下,还有些稚嫩。
房子与河中间,是村里目前要修的两条路之一。
但是这条路修得比较快,路基已经全部打好,水泥也浇一半了。
因为房子的关系,这条路宽两米,基本只供行人走。
不像双一队的这条路,双向四车道,以后肩负比较重的公共交通任务,除了毛水泥浇筑路基,最后还要上柏油,宽敞不说,出村东口还要沿河浇筑很长一段,一直要浇到不能种田的运河附近的沼泽处,还要修建个观台。
这条路往西一直走就通五村路,村内横向贯通南北的天授长街。
天授长街这条路,是全村唯一贯彻村内,往南可以到石门村乃至更远的地方,往北则是北泾村、后张村等。
一路之上,其余巷子所有的内道,都和这路交错。
所以双桥路修完,就是修天授长街了。
“其实剩下最重要的就是员工宿舍了,这玩意儿……”
回去路上,他正嘟囔着,走到码头这就瞧见打西面来了个……
“许灼同志,早啊。”
打西边来了个戚苦玫,穿着胶鞋,挎着个灰色布包,一手拎着布鞋,另一手撑着木杆子的陈旧棕色油布伞。
她今天穿了个蓝色工裤,上身穿着红底白碎花小衫。
这么大白天看,面孔上那双眼皮的大眼睛,还有立体的五官面架子,倒的确是一种哈萨克族人的相貌。
也不知道为啥……
可能是人长得好看吧,穿这么土的衣服,许灼竟有种挺时尚的错觉。
“苦玫同志,早上好,吃早饭了吗?”
“吃了粥。”
“你来得也真早,怪我,没跟你说时间。”
许灼故意没说的,就看这人能自觉到什么程度。
他领着戚苦玫进了二十三号,在前院打水冲洗胶鞋,换上布鞋。
然后把胶鞋晾在门口的木头架子上。
为防止意外,许灼用布胶带写上她的名字贴着。
想了想,把笔和布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