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柴禾术语),五扑一捆,割上两捆用背架插入捆柴禾的绳索内,背起来下山,到山根儿,再放到手推车上,推回家里,北山距离家里大约五华里。一般有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到家后赶紧吃早饭上学去,有时回来晚了,就吃不上饭,中午多带些干粮,跑步上学去,在课余时间吃上一口,剩下的和中午一起吃了。等山娃上学走了,妈妈或是你奶奶把山娃割回来的柴禾,解开绳索,摊开来晾晒,晒干后好用来烧火做饭。
山娃最怕的是下午上完课回家,他愿意呆在学校里,因为学习,它可以躲避一天的繁杂家务劳动,所以,他总是放学后,在教室里做当天的作业,没有作业时,他就预习新课的内容,每当太阳压山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得离开自己的课堂,真的,他把学校比作天堂,把学习比作天堂里赐给自己的食粮。在天课里有自己的伙伴,有自己的快乐,有自己的温暖,更有自己的精神食粮。
当晚霞洒漫大地,太阳慢慢下山的时候,山娃挎上书包,赶紧回到自己的家,到家后,他成了另一个人,放下书包,就干起了家里等待他去干的农活:推土垫圈、薅苗锄地、割草喂猪、抬水浇园、推磨轧碾、放下这个就干起了那个,没办法,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山娃的少年。他只有这样拼命干,才能去课堂,才能有学习的机会,才会获得精神食粮。
爸爸走了半年多了,有没有音信,妈妈自从爸爸走了以后,药由于副作用大,吃了不好受,自己也觉得好了,也就不再吃了,偶尔犯几回病,也比以前轻多了,但,生活的艰辛困苦和丈夫的分别,又让她蒙上了一层阴影,慢慢的精神病又复发起来。一次晚上,她硬逼着山娃给爸爸写信,山娃刚刚四年级,有很多的字还不会写,可妈妈不管那一套,说:
“你上了好几年学了,书白念了?给你爸爸写封信都不会吗?那你别去念了!”
“好!我写!可别不让我上学啊!”山娃就怕妈妈不让他念书。
“那好!我怎么说,你怎么写!”秀兰口述起来,也不管儿子会不会写字,反正让儿子按着她的意思写,山娃只好把会写的先写上,不会写的就画圈或注上拼音,一封夹杂着圆圈和拼音的信寄了出去,寄给了自己的丈夫、山娃的爹赵明。
赵明收到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