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呆滞地落在对面方医生的脸上，大脑像是被清空了一般，一片空白，只能看见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却怎么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双腿开始发软，整个人摇摇欲坠，靠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恍惚间，他又瞧见尚桉满脸焦急地朝他跑来，不停摇晃着他的肩膀，声音急切，他却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耳鸣声却如影随形，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顾衍之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声震得一个激灵，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心底却像是被这一巴掌拍醒了几分。
他望着尚桉急切的脸庞，眼神中的空洞慢慢褪去。
尚桉的面容在他的视线中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你干什么，发什么呆，要把苏悦送回病房了，是不是送？”
顾衍之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尚桉在说些什么。下一秒，他猛地伸出手，死死抓着尚桉的胳膊，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却又珍贵的希望。
“苏悦，她她没事？”
尚桉满脸疑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解释道：“方医生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了，苏悦身上没什么严重的外伤，那些血不是她的，她最重的伤就是磕到头部，有些轻微脑震荡和颅骨线性骨折，你刚才难道没听方医生说吗？”
顾衍之听到这话，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难以置信的喜悦，紧握尚桉的手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肯定，我去安排，马上安排！”
说完，顾衍之转身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尚桉在他身后又大声喊了一声，“你要去哪，护士站在这边！”
顾衍之猛地顿住脚步，一个急转身，神色有些慌乱又带着几分窘迫，“啊，对，是这边。”
病房里，顾衍之看到一侧的心电监护仪，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和数据让他终于有一些真实感。他坐在苏悦的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坐了一阵，他躁动的心慢慢沉静下来，开始思索苏悦车祸的事。
常浩伤得重一些，不过好在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