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颔首，“嗯，知道了。”他转头看向周静辞，“你给我留个电话，之后的赔偿事宜我来处理，苏悦要养病，别打扰她。”
周静辞：“真不用”
“那是你的事，但这是我们的责任。”顾衍之把电话拿出来，像模像样地问了一遍小男人的电话。
周静辞没办法，和他交换了号码，见自己留下挺碍眼的，便礼貌地告辞。
“那姐姐，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
“嗯，谢谢你。”
周静辞离开后，顾衍之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苏悦问道：“怎么了？”
顾衍之回过神，淡淡说道：“哦，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真小，不知道满十八了没有。”
“听桑晚提过，今年二十一了。”
“是吗？”他看着苏悦，语气有些不好，“的确很小，难怪一口一个‘姐姐’，你大他‘六岁’呢！”
苏悦抬头看他一眼。
顾衍之继续说道：“年龄大就一定要喊姐姐哥哥吗？苏悦，我大你四岁，那你什么时候喊我哥哥？”
顾衍之和苏悦说了他们的计划，苏悦听后，转头看向窗外，静静地没说话。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点滴落下的滴答声，窗外的玉兰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嫩绿的新芽怯生生地冒了出来，今日已是立春。
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清浅，身下是洁白的床单，映衬得她脸色愈加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