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眯起眼，仔细打量着手中这件褪色严重的衣服。
多年和布料打交道的经验让她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江念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赵玉芬，神色平静中带着几分审视，问道：
“这位女同志，你的衣服是在哪里买的？”
无论是面料的质感，还是衣服的纹理，这件衣服都不像是“念裳”店里出来的，江念作为老板，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赵玉芬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瞪大眼睛，目光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心虚。
她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道：“我……我还能从哪买的？除了你们店，还能有别的地方，还是你们想抵赖不成？”
江念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很快就有了数。
“大家可以看看这件衣服。”
她拿起衣服面向众人，伸出手指，指着衣服上的细节处，不慌不慢地开口。
“这里的缝线歪七扭八，针脚大小不一，面料粗糙，摸起来毫无质感，还有染色的色彩也不均匀，一看就不是正规的工艺。”
紧接着。
江念又从小李的手中接过店里全新的同款衣服，将两件衣服并排放在一起，对比着展示给大家看。
“这件才是我们店里面的出品，很明显和这位女同志手里的不一样。”
这年头，版权意识还没有那么强。
江念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向赵玉芬沉声道：“所以，应该是我来问你，这件盗版的衣服是在哪里买的？”
“盗版？”
听到这里，四周的路人也纷纷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之前的谩骂。
“嘶，好像确实，这正版的衣服缝线细密整齐，盗版的看着就太粗糙了。”
“是啊，念裳店里的面料明显要更顺滑，颜色也鲜亮自然。”
……
讨论的风向突然转变。
江念目光闪了闪，接着又补充一句。
“当然，如果你能拿出购买凭证，证明我的话是错的，我可以向你道歉。”
“我……我……”
赵玉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最后像是恼羞成怒般，嚷嚷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