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想不到许老弟还挺孝顺的。”
温理礼听着他们的对话,慢慢垂下了眼,她之前都没听樱桃说过,原来她爹身子不好,怪不得早早就撒手人寰,想必早年白妈妈的月银也大多都花在此处了。
明明周围的人都很冷,只有温理礼这个局外人穿着单薄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只是她的心里却是如同下着雪一般。
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接下来都发生什么?明明许归是这样的想着以后可以平安回到家里,就连给自己取得名字里都带着“归”字,怎的就迟迟不归了呢?
一路上听着驼铃声和一群离家的男人谈着远处的家乡,把温理礼听的都要哭了,好在队伍到了前方一处城池下就停了下来。
温理礼仰头一看,兰露城!哇,这就是他爹爹年少时历练过五年的地方。
她跟着众人一起灵巧的跳下木板车,并紧紧的跟在许归身后,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把许归给跟丢了。
她的脚步刚刚跟随着许归跨进兰露城内,周围的场景就极具扭曲的变换成了另一幅景象,瞧得温理礼一阵阵眼晕。
火光跳跃的篝火旁,士兵们灰头土脸的挤在一起取暖,有些身上脸上还带着醒目的伤痕,看的温理礼是心惊肉跳,目光在周遭到处搜寻着许归的身影。
好在她最后在一个木头桩子旁发现了身上沾染上了血污的许归,他正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用一块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布巾仔细的擦拭着甲胄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