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年的事儿了,现在我们都各自成家有了孩子,好多年没在一起干坏事儿了。”
钱大妈不满地瞪了钱老大一眼,“还说呢,你们几个臭小子上房揭瓦的事儿少干了?也就我们几个老姐妹心善,惯的你们无法无天的。”
这片住宅是前些年新盖的,但住的人却是还是原来住在这一片的老邻居,四周的邻居最少都认识二十来年了,有的甚至建国前二三十年就认识了。
他们一起经历过战争和死亡,走过无数艰难的岁月,一起迎来了新华国的诞生,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
他们之间也许有龌龊,也许有不满,也许会因为一件小事儿动怒,甚至大打出手,但是,一旦其他人家有事儿,这些人又会重新扭成一股绳,去面对新的风雨和挑战。
看着几个老邻居在一起哈哈大笑,罗钰说不上来的羡慕。
这在后世几乎很少见,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哪怕对门住了十多年都不知道对方姓什么,这种事太常见了。
一栋小小的楼房,一道厚厚的墙壁,挡住的又岂是别人的窥视保住自己的隐私,还有四邻互帮互助的情感。
今天关大强和关景天、邱玲都上二班,这时也才刚刚下班,还没到家,家里除了席二姑就是对屋住着的关静宜。
外面发生这么大的事,关静宜却依然睡的跟小猪似的,在东屋都能听到她轻微的打呼声。
钱大妈又说了几句安慰罗钰的话,拉着儿子儿媳妇走了。
等他们离开,席二姑就让罗钰去关静宜那屋睡,她则起来给关大强三人热饭。
睡是不能睡了,罗钰到现在还在腿软,应付了席二姑一声,回到西屋躺在了关静宜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