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琛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姜黛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茶杯，“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帮我？”
顾言琛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那些记忆一股脑地涌回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无颜面对你。”
“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是我生命中最纯粹的美好，可是上一代的恩怨横亘在我们之间，我轻信了父母的一面之词，因为自己的盲目和愚蠢，一次次站在了你的对立面，伤害了你。”
“我后悔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话，现在想来，和助纣为虐没什么区别。”
姜黛的手指微微颤抖，茶杯中的水泛起涟漪。
顾言琛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如果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想起来了，你一定会推开我，觉得我在骗你，觉得我和我父母一样，不值得信任。”
“你可以不相信我。”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执着的温柔，“但你可以相信这些证据，这里面有他们所有的犯罪记录，你记得备份，以防万一。”
姜黛的目光落在文件袋上，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这个文件袋里装着的，不仅是当年姜氏破产的真相，还有顾言琛的背叛——对他父母的背叛，对他家族的背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明明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你潇洒自由的医生，何必……何必把自己卷进来？”
顾言琛的目光变得柔和，仿佛回到了那个他们还能毫无顾忌地信任彼此的时光。
“因为……我答应过你，要一直保护你，从小到大，我答应过你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这一次，我也不会。”
顾言琛的声音低沉平静，“其实也不全是为了你，我只是无法再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我知道我父母的罪行，也知道他们对你父亲做了什么，他们利用权力和金钱掩盖真相，他们的贪婪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甚至……包括你父亲。”
“从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起，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原谅的，有些错误是必须要纠正的。”
“黛黛，我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