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
“李太医,我听说你跑到陛下面前去劝谏他重新编纂本草经了?”
李时珍听到这话,顿时面色黯然了下来:
“正是,只可惜陛下没有答应。”
张居正眉头一挑,半嗔怪半安慰的道:“李太医,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跑到陛下那里去劝谏呢,哪怕陛下真有心促成此事,你这么跑过去开口,他也必然不会答应。”
李时珍眼里透着茫然,抬起头来诧异的看向张居正:
“张大人,陛下既然有心促成此事,那他为何不答应?”
张居正脸上的神情一滞,随后苦笑的道:
“李太医,你可知重新编纂本草经,纵使是动用举国之力,也非一时一日之功?”
“劳民伤财且不去说了,单单是其所牵涉到的编纂,整理,汇总,刊印就是一大问题。”
“更不用说,还要派人去遍访名山大川,搜集各地本草,评估其药理了。”
李时珍认可的点了点头,但眼中的迷茫却较之前更甚了几分:
“张大人你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故此,我才会求到陛下那里,否则单以个人之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太医啊李太医,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张居正眼中流露出苦恼之色,举起双手对着启祥宫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后接着说道:
“咱们这位雄主,素来有大明中兴之主的美誉。”
“继任大统之后,更大刀阔斧的做下了诸多利国利民的改革,使我大明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之相。”
“但是,却也因此把满朝皇亲国戚和各地的氏族豪神得罪了个遍。”
“如今,正是陛下韬光养晦之时。”
“你这个时候让他来推行此事,不仅会破坏陛下的大计,更只会让此事阻挠不断,事倍功半。”
“你,有考虑过这一点吗?”
“我……”李时珍神情一滞,眼中终于露出了恍然之色,但紧接着,他便情急的抬头看向张居正求教道:
“张大人,那按照你的意思,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才最为妥帖?”
张居正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