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推起草帽，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他只一个眼神飘向古亚，便让古亚仿佛跳进冰窟窿里，浑身上下，汗毛竖立，不寒而栗。
老者一字一顿地说道：“莫伊科，给组织惹了太多的麻烦，他该死，这，也是金将军的原话。”
古亚吞了口唾沫。
金坤！
是金坤指使赤鬼，杀掉莫伊科的！
在赤鬼面前，古亚都生不出一丝一毫反抗的心思。
他两腿颤抖，忍不住噗嗤一声跪到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鬼……鬼老……”
“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我……我我……”
“怎么？想留下，陪着莫伊科一同上路？”
古亚身子一颤，连忙从地上爬起。
“去找金将军报道，以后，就在金将军手底下某个差事吧。”
“是是是！”
古亚点头如捣蒜，同时如释重负。
他再不敢停留，转身就跑。
赤鬼没有再看他，迈步向景云辉走过去。
白英下意识地冲到景云辉面前，把他挡在自己身后。
他如临大敌地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赤鬼，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白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在面对赤鬼的时候，他无法抑制心头的恐惧，身体不自觉地表现出来。
不仅他是这样，其他的娃娃兵们也是这样。
之所以如此，很简单，包括白英在内的娃娃兵，都是赤鬼交给白赞奇的。说白了，是赤鬼最先收养的他们，然后再转交到白赞奇手里的。
“长这么大了。”
赤鬼冷幽幽的眼睛，上下打量白英一番，然后，他目光一转，看向白英身后的景云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说道：“是景先生吧，我们久违了！”
说着话，他伸出手来。
景云辉拍了拍挡在自己面前的白英，然后他走到赤鬼近前，与他握了握手，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赤鬼、老鬼，还是鬼老？”
“叫什么都好。”
两人握手。
景云辉能感觉到，赤鬼掌心厚厚的老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