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上车!”
一路上,苏向远话很少,看起来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毕竟一起生活过很多年,白梭梭早就习惯了他的惜字如金。
因为他,白梭梭才知道,这世上会有人像用千年寒冰雕出来的冰雕假人,只要稍微靠近,就能感觉到无形的寒气直往自己身上扑。
她忍不住往养母的身边靠了靠,还是她的妈妈温暖。
透过后视镜,苏向远时不时偷偷看看身旁的白梭梭。
刚刚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回家,可说出口却去掉了“跟自己”三个字。
他怕,怕她厌恶自己。
可他看到白梭梭努力地挪向离自己远一点的位置,恰好证明了这一点,也刺痛了他的心。
此时此刻,苏家。
杨晓和赵盼娣都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
杨晓是真的奄奄一息。
昨天半夜,她想上厕所。
她从来都没见过农村的旱厕,但又想向赵盼娣证明,她是个能适应劳动人民生活的好媳妇,她就拒绝了苏二庆的陪伴,坚持要自己去。
旱厕没灯,她只能忍着恶心走到大概的位置。
结果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玩意,把架在那的两条木板抽走了。
她往上一踩就直接掉进了足有一米深的茅坑里,各种屎汤尿汁外加蛆,直接糊了她一身。
更惨的是,她那雪白的屁股,被下方的猪以为是吃的,直接咬了一口尝尝味道。
那一刻,她的尖叫声简直响彻了半个村。
现在,就算她洗的自己快褪掉两层皮,还是能隐隐闻见一股子臭味,真是恶心死了。
更不用说,屁股上的伤口虽然消了毒,但还是隐隐作痛。
而再说赵盼娣,她是假的。
昨天白梭梭一走,她寻摸着苏向远要回家,做戏要足,就直接在头上缠满厚厚的纱布。
她有十足的把握,虽然老大不爱说话,但总归是个孝顺的,看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会替她做主。
结果苏向远刚到院门口,听见别人说白梭梭离家出走,转头就开着卡车走了,都没进家门。
不过没关系,她反正要装受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