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声。
稻草下,没准会有夹夹虫、多脚虫钻出来,悄无声息地爬进她耳朵,可怕得很。
沈玉要睡床,只能委屈自己跟周景义睡一屋,尽管伺候屎尿是件恶心的事。
唯一对她有利的,就是不需要再找借口,赶周景义出去,也不用找理由,避开他的触碰——他翻身都困难,没法对她怎么样。
“吃饭别提恶心的事。”沈玉冷着脸说。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杨凤兰也觉得问得不妥。
“这还用问?肯定不方便,那么大个人,我根本扶不动。”
沈玉很清楚杨氏的性子,只要知道她的难处,杨氏就会恨不得亲自动手自己做。
然而,杨凤兰闻言,只是笑了笑,“辛苦你了小玉,像你这么重情重义的姑娘,以后不管嫁去哪家,都是那家人的福气。”
沈玉一顿,“你……当真肯放我和离?”
“怎么不呢?”杨凤兰把挑好刺的鱼肉放到沈玉碗里,开始给她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