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你的药没了,咱家没钱买了,我就去你奶奶家借钱,可他们……”
“他们一家子在吃肉啃骨头,一听到我说借钱的事,立马就翻脸了。”
“还说,你不是周家的孩子,是村里那猎户的孩子。不借钱就算了,还当着全村人的面,诋毁我们母子。”
“这……”周景义愣愣的,“娘,我不信。”
“我也不敢信,可事实如此。”杨凤兰拿出手上的断亲书,“儿啊,是娘没本事,娘给她们磕头,想借二两银子给你续命,你奶奶都不肯。
“不仅如此,她还跟咱们断亲了,说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孙子,也不认我这个儿媳妇。
“我们,跟周家,再也没有关系了,呵呵……呃,呜呜……”
杨凤兰差点笑出声,急忙掐着自己的大腿,维持着悲伤委屈的神态。
周景义不敢相信地抢过她手中的断亲书,扫了一眼,顿时面如死灰。
他自小跟猎户萧远山混,萧远山教过他一些简单的字。
“娘……这个,是真的?”断亲书拿在手里,周景义依旧不肯相信。
“早晨我奶还来喊你给她浇地,怎么转眼就断绝关系了?”
“都怪我,若我不提借钱的事,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借钱……”周景义苦笑,眼神有些恍惚,“萧大叔早就跟我说过,爷奶一家不值得帮衬,我觉得他是挑拨离间,跟他吵架,闹掰了。”
“何时的事?”
“很久了。”周景义直勾勾盯着房子上的横梁,喃喃道:“娘,这是真的吗?我给爷奶送过那么多肉,他们却不肯借钱救我?”
“是真的。”沈玉进来。
或许是沈玉整个人看起来很清冷,清水村许多人都会下意识觉得,她不会说假话。
周景义亦是如此。
听了沈玉肯定的答复,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周景义没出息地哭了。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男人的抗压能力,这么弱吗?
“我没见过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从小,很多人都笑我是没爹的野孩子,只有对爷奶好,跟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