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别说清远听着不舒服,便是老和尚也恨不得给他脑袋上来两下,告诉他佛寺之内不得妄语。佛彼白石四人更是眼睛发直,感觉浑身瘫软,哽咽不能言,云彼丘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脸伏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石水红着双眼,不顾泪水流得满脸都是,抢上前去,将他从地上一把提了起来,劈头盖脸的给他一顿好打。这顿打,她没有用上内力,与其说是在打人,不如说是在发泄。云彼丘身材远比她高大,但此时被她提在手里,软软的不着力,像被抽了脊骨的癞皮狗一般。纪汉佛和白江鹑两人看着,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他们两个性子比石水稳重些,想得也要多些,所以做事没有她那般随意。但并不等于说他们没有想把云彼丘打死的想法,如若不然,当初白江鹑便不会刺出那一剑,纪汉佛也不会因为留下云彼丘性命而自废一臂了。
石水打累了,发泄够了,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地,抽泣着。她年纪比李相夷还大上些,却是真心佩服这位门主,总是别具一格的叫他老大,总喜欢跟在李相夷后面,跟着他东颠西跑的,听他吩咐做事。而云彼丘则是跟她志同道合的的兄弟,当初四人一起闯荡江湖,又一起加入了刚刚建立的四顾门,一起为自己理想中的江湖而努力。为什么,为什么啊!
纪汉佛努力对李莲花拱了拱手,他当年自废一臂,是为赎罪,未得门主许可,便也没有疗愈,这些年愈发僵硬了,可是一条手臂怎么能及得上门主的命。他向李莲花请求道:“李公子能否让我等见见门主,亲自向门主请罪。”听到纪汉佛的话,其他几人的眼睛里也流露出希冀,希望李莲花能答应纪汉佛的请求。
李莲花讥笑道:“李相夷如今不过是个活死人,见了他惺惺作态假装忏悔一番便可当自己请了罪,被原谅了是吧。既如此,倒也不必见他了,我替你们给他说一声便好。想说些什么今日一并当我的面说完,我定一字不漏的让李相夷听到。”
几人不顾李莲花话里的嘲讽之意,还待苦苦哀求,清远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幽幽说了一句:“各位也想想,你们想见李相夷,他可想见你们?可愿意让人见他的狼狈模样?”
无了想起当初找到李相夷时他那般光景,也不由得低低颂了一声“阿弥陀佛!”自己这个弟子对李相夷真是很了解,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