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自我惩罚。
他常常挥拳到手指关节渗血,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直到体力完全耗尽,才会瘫坐在地上,任汗水混合着血迹滴落。
朗安作为陪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清楚地记得,鸣哥和沈沫的点点滴滴。
这个年轻的老大,不管多晚的应酬,总会执着地回家。
在道上,这样的情分实属难得。
现在,那个温暖的“家”,只剩下了一室的寒气。
有时候,杨鸣在对练中会突然爆发,拳脚间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狠劲。
朗安经常挂彩,但他从不躲避,也不抱怨。
他知道,此刻的杨鸣需要的不是一个配合默契的对手,而是一个能承受他全部痛楚的出口。
对于即将成为杨鸣妻子的张静,朗安说不上讨厌,甚至在某些方面,他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却不会让人感到刺眼。
但朗安始终觉得,她不是能给杨鸣带来温暖的那种人。
至于这桩婚事为何会成,朗安不敢细想。
在这个世界里,有些事情,最好永远留在谜题中。
……
正午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嘎南仓库的水泥地面上。
一辆崭新的白色奥迪a6缓缓驶入院落,轮胎碾过地上细碎的石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车门打开,迈出一条修长的腿。
张静今天似乎格外用心打扮过。
原本的短直发烫成了优雅的卷度,黑色丝质外套下是一件火红色的低胸打底衫,与同色系的唇妆相得益彰。
黑色的短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曲线,脚上一双红底高跟鞋每一步都仿佛在丈量着自己的领地。
仓库里的兄弟们看到她纷纷低下头,目光躲闪。
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此刻更添了几分难以逾越的距离感。
朗安远远看见张静走来,立刻快步迎上前:“张经理。”
张静微微勾起嘴角,从鳄鱼皮手包里取出一个祖母绿色的天鹅绒盒子:“给你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少见的亲和。
朗安愣在原地,下意识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