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天下人都看到。”
“国之大事。”
“在祀与戎。”
“于战火之中,见证新生。”
顾雍心有悲怆,这种坐视天下大乱的感觉侵扰思绪,令人身心俱疲。
“呵。”
刘牧轻笑一声,问道:“天下人皆以为宦官,外戚祸乱朝纲,你以为呢?”
“臣下不知。”
顾雍身体紧绷,违心的说道。
闻言,刘牧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朝中士卿说,常侍之亲在典郡,所以有了天灾人祸,可常侍有多少人,难道他们的亲戚已经遍布大汉了吗?”
“世子。”
顾雍羞愧道:“臣下出身吴郡顾氏。”
“我知。”
刘牧摆了摆手,看着车外倒退的景色。
顾雍委婉的回答,何尝不是在忌讳他这个宗王嗣子。
大汉的崩溃,是皇权与士族的碰撞,宦官,外戚只是天子制衡手段。
因此,在最高权力争斗的血肉磨盘中,百姓成了牺牲品,等有一方胜了,或许天下大乱,或许迎来一个盛世。
他是宗王嗣子,亦是权力争斗的一员。
而非黄巢,做不到‘天街踏尽公卿骨,辕门遍挂权贵头’。
因此,想要天下皆安,想要盛世无饿殍,便要拿到最高的权柄,才能压下权势滔天,掌控地方的士族豪绅。
八百羽林缇骑的疾行。
二月初,刘牧一行便进入陈国境内。
相较于各郡的荒芜凋敝,陈国算得上是富庶之地。
大军行过官道,途经各县之际,有百姓临街而望,难以置信的惊呼世子归国之言。
对此,顾雍分外诧异,不仅没有看到民生凋敝,甚至连遍及各州郡的太平道信徒都不可见,仿佛来到一片与世隔绝之地。
“臣骆俊,拜见世子。”
陈国郡治,陈县郊野,国相骆俊领国相府官吏相迎。
八百羽林缇骑停驻,扬起的尘土铺天盖日,却无一人敢躲避。
“骆相。”
“父王在何处?”
刘牧走下车舆,换乘神骏白曦。
骆俊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