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陛下如何?”
“朕又不杀人。”
刘宏伸手取过定业刀,轻笑道:“这刀,染着四世三公之血。”
“枯骨罢了。”
刘牧透过木窗,看着车舆后方紧随的公卿。
取刀,便是止杀,杀一个袁基,禁锢袁氏,已经是刘宏的底线了。
“你知道吗?”
刘宏突兀嗤笑道:“熹平之战结束以后,朝中有人兀自喧嚣四世三公之名,朕就知道大汉已经危若累卵,所以朕建设鸿都门学,可还是争不过这些人。”
“大汉不会亡。”
“养士四百年,天下焉能以袁氏为贵。”
刘牧目光锐利,丝毫不将袁基之死放在心中。
“你的臣呢?”
“陈国的臣子呢?”
刘宏抬头问道:“他们不是士族吗?”
“陛下弄错了。”
刘牧淡笑道:“察举制,三公九卿门庭征召掾属,才让士族在地方做大,臣均钱于军卒,不损一功,不畏惧战争。”
“罢了。”
刘宏不再多言。
刘牧的想法与他不同。
于他而言,士族可杀,但治天下还要士人,所谓的公羊学宫还未彻底崛起之前,不能让所有士族走到对立面。
车舆中,一时沉默无言。
直至驶入洛阳城内,停靠朝廷置备的骠骑将军府门前。
“不必入宫了。”
刘宏抬手为刘牧掀起帷幔,淡笑道:“早些回陈国。”
“陛下。”
刘牧欲走之时,转头问道:“常闻中兴剑铸了四柄,臣与父王得天恩,被赐其二,陛下常佩一柄,还有一柄落在何处。”
“你想知道?”
刘宏目光锐利的问道。
刘牧没回话,双眸凝视着刘宏。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对统御天下有不同的见地,但殊途同归,雄踞州郡的士族需要清理。
天子剑,中兴剑。
这些剑只是凡剑,被天子所持,便赋予了权力之名。
他想知道的不是第四柄中兴剑在什么地方,而是想要知道刘宏还有什么布局,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