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独活吗?”
“那你不求存吗?”
颜良自嘲一笑道:“不知冀州府外烧了多少人的证据,但至少冀州府超过七成人都在托人奔走,只为不被天子清杀。”
文丑复杂道:“颜弟,是为族人而忧心吗?”
“是啊。”
“是某拖累了他们。”
颜良眸子黯淡,说道:“主脉发了书信,将堂阳颜姓逐出族谱了。”
“命。”
“逃不脱的命。”
文丑摇头苦笑一声,说道:“冀州府中,士族求权势,求存续,我们这些门客摇身一变成了领军之人,与他们薄富贵,却要共灾厄!”
“兄长。”
颜良试探道:“你与张文远交过手?”
“嗯。”
文丑眼中闪过一抹恐惧,说道:“府军远不如王师精锐,却依旧是不可战胜的存在,就像是一群疯子,战场之上哪怕是顶着箭雨锋矛,都要砍下领军之人的首级悬于身上,最可怕的是他们着全甲,而且还是极为精良的甲胄,军械都比我们的要强出不少,都似镔铁,百炼铁若造一般。”
“疯子。”
“敌寇之首,王师之功。”
颜良摇了摇头,神情中满是唏嘘。
鲜卑,乌桓,都灭亡在北府军的铁蹄之下。
最精锐的中府军,以及不可战胜的大汉王师又是何等的凶猛,犹如神武军的两千五百卒,轻而易举便歼灭数万人?
可怕的是,还未传出有神武军卒阵亡。
怪不得李彦,童渊,说他比不上一个王师小卒,又劝他临阵倒戈,勿要拖累颜姓。
可是,求存无果。
他又该怎么去做,才能保住堂阳颜姓啊!
黑山军营。
许攸负手而立,望着校场厉兵秣马的军卒。
张燕坐在大椅上,悠然道:“许子远,你来某的军营作甚?”
“将军。”
许攸转身斜睨道:“黑山军多有领军的渠帅阵亡,可要冀州府为你们补足将领!”
“可以啊。”
张燕眯着眼笑道:“你们想要与镇国府决死一战,某等生来便与大汉天子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