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里。
有好几次他都看到她蓬松的毛发中,夹杂着一两朵干透了的不知名花朵。
她也不是纯粹的白色,她的毛有夏天才会有的,土地特有的红色光泽。
他抬起头,顺着洞口看出去,极其微弱的光下面只有苍白的雪,枯枝败叶,光秃秃的石头。
那些极富生命力的花草早已经凋零多时。
凯撒将头凑到果宓脸边放下,感受着她鼻头呼出的热气,忍不住地想,是不是因为那些苍翠的,绚丽的色彩沉睡在了冬季的白里,所以她也陪着它们睡着了。
这个想法让他感觉到开心。
因为那会让他觉得果宓只是沉溺在了夏天,而不是……
拒绝了他。
但是这样的想法,也只能存在于侥幸的幻想之中,没一会儿就会被北风吹醒。
凯撒褐色的眼睛里冒出怒气,张口含住了果宓圆圆的耳朵,牙尖在那富有弹性的耳廓上碰了碰,却没狠的下心真的用力,连一个浅浅的牙印都都舍不得留下。
他松开嘴,鼻头用力拱了拱果宓的脸侧,委屈地小声质问:
“为什么不能选我呢?”
他曾经睥睨一切的自信,就像狂风里的雪堆,被吹得单薄脆弱,让他饱含怨气,一句又一句地问熟睡的果宓:
“你养的小崽子说,我很强壮,很漂亮,我是一头讨母熊喜欢的公熊!”
……但不是一头好熊。
比起他,小崽子更喜欢斯洛克。
斯洛克是头比他更好的熊。
凯撒眨眨眼睛,眼底流露出抗拒,恶气满满地撇过头,一两秒之后,又把头扭了回来,问道:
“你也喜欢斯洛克那样的熊吗?!”
然而果宓没有醒过来给他答案。
凯撒又把爪子放在了果宓的肚皮上,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之前那种欣喜又奇妙的感觉了,反而只觉得酸涩。
说不定过两天,就会有还不如他爪子大的小熊冒出来。
其实他对繁衍自己的血肉并不渴望,是不是他的小熊,本质上都只是北极熊幼崽,没什么区别。
小崽子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放弃的美味,他都已经放过洞外面那两只小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