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罐,然而在大黄河另一侧的西南地区,却能卖出十两银子一罐,此乃暴利中的暴利。”
“可是,一旦大黄河巨桥建成,无需再绕远路,仅有八十公里之距,并且一路平坦顺遂,你觉得还能卖十两银子一罐吗?就算是一两银子一罐都极为艰难。”
“所以,诸多富商是绝不想你建成大黄河巨桥的。”
宋晨飞仔细聆听着,这一点,他心中早有预料。
大黄河巨桥建成,的确会让许多富商无法再获取暴利。
“以上,说的是富商。”
“接下来是朝廷官员。一旦大黄河巨桥建成,皇上便可强化中央对地方的掌控,地方上可是有不少人向朝廷上的高官孝敬送礼。”
“倘若皇上加强对地方的管辖,地方官员便难以如往昔那般轻松地中饱私囊,也就少了诸多孝敬。这只是其一,还有更多缘由。”
宋晨飞端起茶水轻抿一口,说道:“这个,我也能够预料。即便权贵心存不满,然而有皇上威压,我并不认为他们能够兴风作浪掀起多大的波澜。”
国师笑了笑:“乾帝,乃是一位贤明之君,亦是一位铁血之主,其夺取皇位并非继承,而是凭借武力斩杀太子,诛杀皇兄,囚禁太上皇,逼迫其让位。他的雷霆手段令无数大臣胆战心惊,方才有这般魄力建造大黄河巨桥。”
“你所言不错,有皇上镇压,即便朝廷上这些权贵心怀叵测、从中作梗,也决然无法阻拦。可是,大乾的现状是,有些事宜即便是乾帝也力有未逮。”
国师所言话中有话,语气沉重,似乎是什么惊天的难题。
这个,宋晨飞确实不知。
他对于这个国家的情形,大多源自原身的记忆,其余的,所知甚少。
“你不知晓实属正常,最大的难题,乃是藩王。这一切皆为先帝遗留的隐患,五十年前,乾国动荡不安,诸王纷纷崛起,为求国家太平,先帝册封了众多藩王,致其拥兵自雄。”
“乾帝亦难以驾驭,他们只是在表面上向乾帝俯首称臣,实则心怀叵测,暗自扩充军备,持续增强自身实力。”
“而这些藩王,大多在大黄河另一侧,乾帝即便对他们心怀谋略,然而有着大黄河阻隔,路途遥远,地势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