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厂的小老板,至少他的钱还在,周围身边的人都还捧着他。
曲福生越想越气,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吴丽芝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在外面受气,来我们家耍威风吗?”
曲瑞莲刚准备开骂,就听到楼上的天外来声,“怎么?你们又要开始了吗?”
王虎粗犷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盘旋着,想要骂人的话硬生生憋在了嘴巴里。
曲珍韵已经站到旁边不敢说话了,他以为父母只要开了店铺,赚到了钱时间,时间久了就会原谅她。
谁知道开店还会被人骗钱,现在好了,她身上的锅越来越重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初没有擦亮眼睛,我们全家人也不至于跟着你受罪。”曲瑞莲低声咒骂着。
曲珍韵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现在该怎么办,钱都已经投出去了,总不能每天都关着店当个缩头乌龟吧。”
曲福生一屁股坐下,双手抱住头,沉默了许久才说:“能怎么办?警察那边一直都没有消息,现在开门每天都是赔的,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收了多少人的钱。”
曲福生在家里面坐了快一个星期,可是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房东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被人骗了,一天一百多的房租他照收不误。
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吧,曲福生还是决定先把店铺开起来再说。
那些找上门来的顾客能推的就尽量推掉,能拖的就再拖一拖,实在是有些态度强硬的就把他们的东西先做了,亏点钱也没办法了。
日子一天天熬着,曲福生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他愈发憔悴。
店铺虽勉强维持着,可那微薄的收入与巨额的亏损相比,简直是杯水车薪。
店里的生意不景气,回了家之后的日子过得也不顺心。
每天晚上曲福生都在袁家那简陋逼仄的小房间里入睡,听着帘子另一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的脑袋就一阵发懵。
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照在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上,他缓缓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背,心里满是无奈。
曾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