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多言，二人一道去了侯府。
昨日还喧闹吵嚷不断的侯府今日挂上了白帆，里里外外都是一片素白萧条的感觉。
周氏在院中养病，永定侯不知是不是嫌丢人，并未出现。
只有沈鹤辞一身素衣，在灵堂之内给前来吊唁的人一一行礼。
他面容悲戚，双目无神，眼睛也有些红肿。
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若不是陆挽棠知道实情，当真要觉得他就是一个为着妻子过世而伤心的可怜人。
见着陆挽棠和萧寒迟过来，沈鹤辞躬身行礼。
“本应第一时间去将军府说一声，可是瑶儿走的突然，府中毫无准备，失了规矩还请见谅。”
陆家的亲族在陆如璋出事后，由陆挽棠遣散回了老家。
如今在京城，陆锦瑶的亲人只有陆挽棠一人。
无论姐妹二人关系好与不好，人过世了，第一时间都应当给陆挽棠传消息。
虽然沈鹤辞知道陆挽棠不待见陆锦瑶，但还是怕她发现陆锦瑶的死因，便故意拖着，等有客人过府才去通报。
“瑶儿因何过世？”
陆挽棠没有同他客气，直接开门见山。
沈鹤辞叹了口气，面露惋惜，“瑶儿病了几月有余，这些日子都是靠着药在吊着性命，前几天看诊的大夫说她时日无多，我还觉得他是在骗人，谁知昨日听闻府中遭了难，她一时激动，这才……”
说着他竟还红了眼眶。
陆挽棠在心中冷笑。
甚至都能想到，前世她去世后沈鹤辞想来也是这副模样，这套说辞。
不过她可不会让他立住这深情形象。
她冷着脸看向已经盖上的棺椁：“我想看瑶儿一眼。”
沈鹤辞一怔，看向陆挽棠的神色有些怪异。
“悼念诵经的师傅说了，瑶儿是病故，不便露仪容，所以已经盖棺，长姐若是惦念，上前为瑶儿上株香便是。”
陆挽棠转头看他，声音不大不小。
“我说，我要开棺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