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国营饭店,里头人山人海,毫不夸张的讲,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为人民服务”、“艰苦奋斗”,这样的口号高高挂在墙壁上,是这个时代独有的特色,服务人员就站在档口,只帮忙递菜,还得客人自己去端茶。
裴寂昌开始渐渐融入到这个时代里,他不敢冒险,一旦走错,因为投机倒把进去,打击太大。
很快,众人围着大桌落座,何麦有意避开裴寂昌,可董宏伟追得紧,何地又紧挨着隋青轻,于是裴寂昌一左一右,挨着秦招娣和董宏伟。
店里最便宜的麻婆豆腐要三毛九,高档红烧鱼两块八,普通人吃一顿,半个月的工资就出去了。
何地叫了四凉四热四过油四大菜,完全是婚宴套餐的规格,十分奢华,连周薄康都暗暗咋舌。
当然了,何地所做的这一切,一来为了在隋青轻面前表现,再者,要堵住裴寂昌那张嘴,提防乱说。
“寂昌,你家亲戚挺厉害呀。”
周薄康在裴寂昌耳边低语。
“老哥,平常也不敢这么吃的,主要是碰见你了,我就专门要求了,必须得让你吃好。”
裴寂昌的声音高亢,望向周薄康的眼神无比真诚,何地自是不敢多说啥的,但是有人开始感动了。
“寂昌,你这小伙就是太实在了”
周薄康一下下拍着裴寂昌的膝盖,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了,玉米的事上,赚人家太多钱了,现在真是没脸敞开吃。
随后人们去端菜,大伙边吃边聊,气氛看似非常融洽,但那所谓的表哥,话实在太多了。
“你叫隋青轻是吧,才十八岁就考上大学了?真是太了不得了,看来家庭给你的支持很大。对了,宏伟,你家是干啥的呢?”
裴寂昌转头又看向董宏伟。
“我爸去年辞职,自己创办公司,迎合国家政策嘛。我妈在国企的管理岗。”董宏伟回答的比较正式,完全把这位表哥当自家人了。
“昂了不得,青轻,你家是干啥工作的?”裴寂昌又看向那小矮子。
“就是普通上班的。”隋青轻笑容非常具有感染力,好像在她身上看不出有任何发愁的事,又说:“表哥,你是干啥的?”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