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都是有工作的好同志,还带着证,把你送到城里后,先安排你在招待所住一晚,然后天一亮你就离开。”
一般这种情况,穷乡僻壤,天这么黑,还要走夜路离开,肯定是担心一些不好的事。
于是裴寂昌又拿出刘生树的工作证明,在女人眼前晃了晃。
“没事的,我们肯定不会害你。”
刘生树笑着宽慰。
秦招娣轻轻呼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想要回话,有太多话想对眼前的男人说,可眼帘微微颤动,最终还是变得模糊,除了姑姑以外,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为她着想过。
如何形容这种感受,是一种可以触摸得到的温暖,如手肘处,被男人紧紧抓着,他的手掌十分滚烫。
“走吧。”
裴寂昌搀扶着秦招娣,让她坐进副兜,而后三个男人挤在车上,略显拥挤。
“妈,聘礼的事我来处理,你不用再跟那家人打交道了,往心里记。”
裴寂昌最后又叮嘱一句。
善心绝不能被利用,不然就是最大的恶,如果裴寂昌跟那家人挑明了,这聘礼不要了,让人回大学去,那这女人还要被她爹“摆在货架上”。
所以事情该怎么处理?
一束亮光扑在山间小路上,男人紧紧握着车把,向着黑暗疾驰而去
很快下了山,经过颠簸的土路时,裴寂昌放慢速度,眯着眼,沉声说了起来。
“回头等你家的人过来找你,我还说你是我媳妇,先让你回大学去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发生眼下这种荒唐的事。
你是大学生,相信你很有抱负,更有梦想,不用担心我家找你麻烦,不会带你去公社领结婚证明的,但给你句劝告,别再回来了。”
秦招娣仰着头,直直地望着裴寂昌的侧脸,那一番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烙印在心中,忽然,抬手,轻轻放在男人的膝盖上。
这也是她唯一,鼓足勇气,敢做的一点亲昵的动作。
“哥”
秦招娣轻轻呼唤,终于叫了出来,撩起黑发,露出那张清秀的脸,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温婉与聪慧,细长的眉毛如远山轻描。
裴寂昌一怔,瞳孔陡然放大,但很